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

不響的電話

十年前,我在邪惡軸心的電訊部為城中大魔王工作,作什麼?當然是助忖地產霸權欺壓小市民。
不知何時,公司實行了什麼交叉監控機制,當時在營業部工作的我每星期都會到CS聽CALL,這是我的榮耀,因為只有有機會升職的員工才有機會當監察員。
一日,一位新來的小妹妹問我:
「歐陽,有個客欠交4個月電話費,佢話佢下個月會交返,求...求…我地keep返佢個冧把。」
我即時用主任機重聽一次妹妹跟客人的對話,對話中對方似乎是中年男人,話音平淡全無起伏,直到妹妹說要CUT他的線時,男人忽然尖聲哀求起來,一時說即時交一百元,一時說給他一個月時間,拉拉扯扯,沒經驗的妹妹跟他遊了半小時花園。
我送了個黑臉給妹妹,她戰戰競競地說:
「咁係咪交control(追數公司)? 」
我作為隨時升職的營業部精英,面對CS這些窩囊實在忍無可忍。
歐陽: 「妳知唔知control收幾錢同要搞幾耐,下下出control妳食屎啦,print個客地址比我,等我刮佢,我地唔係善堂,下下出control拖兩拖客着埋草妳都一齊着草啦…」(當時年少氣盛當然夾雜唔少粗口,從略)

*****

我拿着地址找到深水埗一個公屋單位,應門的是一個枯槁老人,腰枝微彎,看上去有七十多歲。
老者姓文名達,知我來意,請了我進屋內商量,我從他的聲線肯定他就是電話中的男人,似乎他的聲線遠比真人年青。
200呎左右的單位陳設簡陋,放眼就像坐了時光機回60年代一樣,水壼也好鬧鐘也好都是60年代的款式,全屋只有一把風扇,沒有雪櫃,一個紗網箱內放了些 吃剩的飯菜,傢俱就只有兩張摺櫈一張小摺枱和一張鐵床,地上一堆堆似乎是在垃圾站撿回來的東西一包一包給紅色膠袋包裹着,全屋漓漫着陣陣酸宿味,西斜熱把 地面的污水蒸發與氣味雙混形成一種死屍味,我就在這個死屍味焗爐中開始我的追數行動。
歐陽: 「阿伯,你欠我地四個月電話費312蚊,正常情況我地已經cut左你線,老老實實你幾時交返錢?」
文達: 「歐陽先生,我唔係有心拖數,只係呢兩個月睇多左醫生用晒D綜援,我下個月一出糧一定會交返,你千奇唔好cut我線呀。」
歐陽:「阿伯我地唔係褔利署,我地有程序,你冇比錢我地就要cut,你不如慳返果幾十蚊月費呢食飯好過啦。」
文達:「…後生仔,你唔明架啦,我老人家真係需要個電話架,我最多食少餐慳返幾十蚊。」
後來我才知道,靠綜援生活的文達要少吃一星期午餐才能省下每月78元電話費。
然後又花了半小時聽文達訴苦,我忽然想起小妹妹與文達拉拉扯扯的錄音,作為營業精英的我沒理由與她一般見識,驀地,我站起來, 斬釘截鐵說:
「文先生,對唔住,我要走啦,聽日CUT線,欠款必需三十日內付清!」
文達一怔,眼泛睙光,輕輕的拉了我的西裝一下:
「歐陽先生,可以再聽我講幾句嗎?」
本已沒好氣的我見他老淚縱橫一時心軟又坐了下來。
原來文達的電話五年來根本沒響過一下,老倒的他根本沒親友打來,文達所以要留住這個號碼,其實是為了等一通機會渺茫的電話。
五年前,文達剛獲編配這個單位,當時他帶着腦退化的妻子從劏房搬進來,相比劏房的環境,這裏簡直是兩老的天堂,文達心想,雖然無兒無女,但能與老伴廝守終老也算是老來安慰。
誰不知,一個寒冷的冬夜,文達帶老伴到海旁看煙花,煙火過後,人潮如水,一時手鬆,老伴就此失散,後來警方找了又找,一天兩天,一星期兩星期,最後老伴成了長期失蹤人口。
「伯爺婆走失左,佢會打返呢,佢身上有屋企電話號碼…」
文達一邊說一邊拭淚。
我一時間也不知應對,只對文達說暫時通融一下,往後再說,臨行時,文達忽然問我:
「歐陽先生,你可以用手機幫我試試電話嗎?」
我於是以手機打通文達的電話,文達聽到電話鈴鈴作響,露出祥和的微笑,眼光閃過老伴的身影。

*****

兩星期後,我上司的上司,通訊部董事殺人王Daniel忽然問起文達這個case,原來我跟同事訴說文達一事,輾轉間傳進了Daniel耳中,我上司牙齒印不少,想必是給敵對部門拿這case來攻擊我吧。
我帶着忐忑的心坐到Daniel的大班桌前,頭上冷汗涔涔,心裏空空蕩蕩,口裏一五一十報告了文達之事。
以我當時的職位,莫說是跟Daniel對話,就算是同室開會亦是沒可能的事。
Daniel聽罷,沉吟半晌,對我說:
「我地唔係善堂……」
我心一沉。
「下個月開始,你每月多支78蚊allowance。」
自此之後,我每月就從Daniel秘書處多支78元petty cash。
每月我都會去見文達一次然後向Daniel匯報,原則上我的任務是上門收數,事實上我是每月去拿月結單替文達結賬,起初文達堅持要付款,結果是每次我拿了 他78元後就跑去超市買兩袋米給他報稱是公司贈品,如是者數個月後,我改口說公司有長者優惠,用五年送兩年,騙過了他才免我托米之苦。
時光飛逝,我的文件夾上夾了廿多張文達的電話費單,每次見面,文達總是要我為他試一試家裏的電話,到了後來,我已把他的電話號碼儲進手機裏,有時我也想是否應致電關心他一下,但一想到電話鈴聲一響就是給他一個空歡喜,對老人家也太沉重,還是免了。
今天我對這個想法相當後悔。

*****

那一年新年,我升職了,跟同事們來了個通宵唱歌飲酒慶祝,放下了文達之事,遲了一天才去找他,誰知大門一開,應門的竟不是文達而是警察,原來文達昨天在家心臟病發失救過身了,死前一刻仍然手持電話。
七年來,二千多個夜裏,文達就是為守住這個不會響的電話而生,今天終於走到夢的盡頭…..
我哭了,西裝畢挺的我坐在走廊上哭着致電Daniel匯報,老練的Daniel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
「Mission completed, good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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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6日 星期一

表叔公買電話


八十歲既表叔公跌左個電話落廁所,早兩日專登帶佢落鋪頭買返部機,去到某大店,有個着NOKIA衫既年青人sell我地:
歐陽:唔該想買個阿伯手機。
店員:啱啦,你搵我,我專玩呢科,呢部啦Nokia 2220傳說中既阿伯戰phone!
歐陽:咁好在乜?
店員:阿伯至愛推蓋款不特止,行S40,入門智能手機,玩埋game睇埋email玩埋facebook,仲有色揀,潮物上身阿伯都變阿哥啦!
歐陽:咁幾錢?

店員:$488超抵玩!
歐陽:…out budget,Philips會唔會平D?
店員:而家長者唔玩Philips架啦,多數都玩Nokia,五舊樓下機款我地最齊最多喎,報紙都有講我地主攻100美金以下平價機啦,而家阿伯市場我地主導架啦!
歐陽:咁有冇平D既款?
店員:呢架啦, Nokia110,S40智能機,影埋相打埋機,仲有雙卡雙待返大陸著草必備啦!
歐陽:阿伯幾十歲唔洗著草啦,咁幾錢呀?
店員:$398勁抵玩!
歐陽:嘩,唔掂,咁貴長江phone雙卡TV都買到啦?!
店員:TV有鬼用咩,收唔到架,呢部用S40,好多長江phone既function我地都做返,仲有埋阿伯至愛既FM收音機,雙卡系統等等都係睇住長江呢打架!
歐陽:都係太貴,仲有冇平D?
店員:…呢部啦$238, Nokia 101。
歐陽:呢部啱價,有乜function?
店員:呢部雙卡雙待,彩mon,大聲大電大制!
歐陽:掂喎,表叔公就呢架啦。
表叔公:Ummm,三叔1205幾錢呀?
店員:….$198
表叔公:咁三叔啦。

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香港網台排名



我諗好多朋友都係因為ourradio既節目認識我地,今日忽發奇想做左個小小既網台排名研究。
雖然香港聽網台既人係少數,但出奇地多人搞網台,我諗同香港大氣電波唔開放,要做聲音發表途徑比較少有關,而原來過去已經有幾百個台出現過,但最後仍然有節目既就只有十幾個,可見要聽另類聲音,要捍衛言論自由都唔易。
ALEXA*香港區排名計,家陣我搵到仲有節目既網台當中,只有香港人網可以挑戰主流媒體,而第二既熱血時報都算好野,短短一個月就成為香港第二網台,而原本排第二,曾經迫近100大關既ourradio已經同ragazine雙雙跌出1000位以外
,兩個加埋我估大約排名400-500都叫有D影響力,再打後既就可以數埋第5既民台,民台排位雖然比較低,但加埋少量既大氣電波聽眾加權之後聽眾人數應該同前兩位差唔多。
再後面既基本上已經唔洗再提,洗納稅人錢既U21排五千幾搞左等如無搞,以為政客係明星既ourtv仲慘,排位同pooopup差唔得幾多,no regional data果幾位就只可以講句精神可嘉,因為佢地hitrate低到alexarobot都分辦唔到佢地係邊度人士但仍然有節目出街。
總括呢講外面好多人以為香港網台好多或者發展好快其實都係一個美麗誤會,作為一個二線網台節目主持,我都認為應該諗下點先可以擴大聽眾群同增加影響力。

*
:香港區排名已經比大量國內網站干擾,當中大約有7成為大陸無厘頭網站,所以我認為大家睇呢個排位時可以除4,例如排1000/4就大約250,咁就大約可以估計到呢D香港網站互相之間既比對排名。

2012年8月27日 星期一

PRIUS C 2012


年頭買等到而家既PRIUS C終於到手,一於呢個有我地特色既OPEN BOX REPORT:
1.先講壞處,車好窄,司機左腳位有少少頂,後座中間比前座個雜物箱頂住搞到超迫,男人最多座4個人,尾箱都係細車SIZE,兩個大背囊加個水桶就打爆。
2.無天窗OPTION,廠話係環保理由,加錢都唔得,吹脹。
3.無LCD大面版電腦,人地美國版PRIUS C貴少少既VERSION都會有TOYOTA X Microsoft既新型車用電腦,香港平車唔知點解從來唔比人加錢買呢D OPTION,雖然話係稅務問題,但出車半年後當PARTS賣比我都得掛。

4.油門角度怪怪地,好多時都唔知踩左幾多,有時係大腳定細腳油都唔知。
5.力水同同價既電油車比有大距離,其實呢點都唔算壞處,應該視作HYBRID車既特色,力量主要係頭段,油電一齊發力大腳油加速比得上GOLF GTI,但之後就唔好有期望,行HIGHWAY最好KEEP中慢線。
6.暫時長開冷氣可以做到$0.7-$0.8/KM,純講計數縱合用車成本一定係Ractis效益比佢高
7.PRIUS C HYBRID動力既OS同PRIUS或者CT200H分別非常大,PRIUS C既PROGRAMMING明顯集中係慳油,乜MODE都盡力叉電,基本上一唔踩油就叉,ENGINE一有機會就關,結果出呢好處係做出地球上最慳油記錄,但壞處係ENGINE成日開開關關,本來係大CC車成日開關唔係問題,試過LS600H開關完全係穩定到唔知個ENGINE有開過,但係PRIUS C呢講ENGINE介入時就有明顯震動,結果行車時成日震下停下感覺怪怪地。
8.車頭燈非常光,仲光過BENZ C Class,睇路非常清楚,不過香港街燈多,車頭燈冇乜大作為。
9.車內設備非常齊,電摺鏡,軚控HIFI,BT電話連線,仲有個多功能行車MONITOR,計耗油,環保分數,行車INFO等等乜叉都有相當電腦化。
10.電動行車完全冇聲,入停車場要小心途人。
11.停車關引擎都可涼冷氣,而且冇廢氣排出感覺相當良好,不過用NiMH,電細,儲電量比PRIUS少,叉滿只開到15-20分鐘冷氣(PRIUS叉滿可開30分鐘)。
12.車箱,坐位都係膠,對呢級日用車呢講膠係好處,好在唔污糟好打理,玩幾年都唔會殘,坐位係似皮既膠,好處都係唔會有積,唔怕比細路用維他奶攻擊。
13.外型好科幻,由於冇前代車,呢架野一睇就知係2012既產品,暫時係街都唔算多。
14.我買既係TOYOTA從來未出過既灰水珍珠白,JENNY妹話呢隻色whiter than white好特別,不過呢D怪色代價係花左一定要返TOYOTA先噴得返,價錢一定比街邊車房貴。
結論係如果為慳錢買佢就未必計得掂(香港路短),但香港楂車都係玩多過實際,如果想感受科技PRIUS C就絶對超值,Toyota Hybrid既核心技術可以話當世無雙,當鬼佬仲係LAB度死搞爛搞時Toyota已經將Hybrid普及到入門車,付出single core車價就可以玩到現時既科技極限dual core可算係相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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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好夢磚頭

Facebook上市,市值超過一千億美元,創辦人朱克伯格成為IT界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業內很多人都愛問,香港何時出個朱克伯格,何時出個Bill Gates,何時出個馬雲,我敢說一句,永遠不會!原因嗎?香港病了,香港人給一塊喚作「好夢」的磚頭砸傻了。

早前看了兩條討論房屋問題的記錄片(註1),片中訪問了幾位青年精英,當中有做地產經紀的港大病理碩士,有年青牙醫,有大學助教,被問及有何理想時,幾位都不約而同答:「買樓收租。」這個答案對我們來說當然沒有麼特別,甚至家母亦說買樓收租是社會共識核心價值,後生仔真識諗云云。然而真是沒問題嗎?眼前的是社會千挑萬選訓練出來的精英,放諸任何一個社會都會對他們寄與厚望,如果片子在外國播出,相信觀眾會感到很詫異,甚至會認為受訪者是說笑而矣,萬想不到眼前的病理專家不單有個收租夢更身體力行做經紀還在電視上侃侃而談他的買樓心法。

當精英份子都認為出人頭地的方法是買樓炒樓收租再買樓時,一切都完了,我們的社會病入膏肓了。現在社會聚焦於低下階層住屋問題,是失焦了,因為低下階層住屋有社會保障,而且低下階層沒有參與磚頭遊戲的預期,只要資源分配得當自能解決居住問題。現實更大的問題是磚頭遊戲消弭了最有產能的年青精英和中產階層的夢想,我們不再做夢了,如果今天科學家丈夫跟太太說要賣樓去研究太陽能,99%的太太都會報以一巴掌。不想吃一巴掌嗎?上面提到的受訪者找了最好的出路,他們都是受過頂尖教育的精英,最終悟出了樓價升值比工作賺錢容易,買樓收租更可過不勞而獲的「安樂生活」,參與遊戲,買樓投資才是人生的終極答案。

他們是正確的。今天,樓價指數CCI創出歷史新高,同時,有兩個網頁亦在IT行內所謂的網站龍虎榜Alexa上創了排位新高,其一是中原旗下的物業成交資料庫Centadata現時全港排名244(註2)高於星島日報,其二是搵樓網28hse排名103高於香港電台更直指所謂香港100超級網站。這個現像反映了大量香港人非常留意樓價走勢,亦有大量市民願意花費時間於樓宇買賣和收集資訊上。當中Centadata所提供的是成交資訊,功能與股市的報價網頁相約,一位醫生朋友就是每天一邊看診一邊看Centadata研究他的物業投資,Centadata的排位上升,不單反映市民買樓需求增加,更反映認為是物業投資持份者的人增加。雖然我們無法知道瀏覽者多少是精英多少是中產,但由於上網人口集中於40歲以下的青少年(註3),我們可以相信是青年人關注或參與物業投資的人有增加,而且從以上兩網的排位(高於知名傳媒)可見他們對物業資訊的重視度非常高。

推倒樓價就能解決問題?

高樓價是表象而不是核心問題。宏觀全球,高樓價的城市比比皆是,基本上高樓價只反映當地生活指數,高樓價高租金的確會加重當地居民負擔,但在市場調節下亦會處於一個可負擔水平,理論上可居住在旺角的人就有能力在旺角賺得其居住成本,亦可理解為「生命自有其法」。然而香港的問題是高地價政策創造了全球唯一的「拜樓教」,我們相信物業不單是生活必須品更是可以賺錢的工具,就是這種種在大家心底的買樓發達預期蠶食着精英們的理想。

「This city is dying.」 新加坡的人均收入高於香港(註4),距離更逐漸拉開,總GDP亦已在2011年超越香港。我們與新加坡之別不在於那區區1萬美元左右的人均收入,真正的分別是在正常人與精神病的分別。我們今天享受的繁榮是建基於過去的正常社會,且聽聽當年的正常人怎說:李嘉誠說過他沒有一開始就要買樓,他是出來做事十多年才置業,置業原因不過是改善居住環境;馮檢基議員說他三十多四十歲才買樓,是結婚需要而已,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買樓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生活採購,沒想過買樓會致富,人生還是有夢要追,不管你的目標是建立商業王國還是從政去改變社會,目光都不會短得只見幾塊磚頭。而我們今天的社會正好相反,夢是作不成了,精英們都在想辦法變成小地主收租炒賣,大量的智慧與生產力虛耗在一個不勞而獲的種金夢上。病理專家為買樓去當經紀,科學家為供樓放棄創業,社會因此付出難以估計的代價,當人人都認為買樓穩賺值博,人人都把心力放諸其上的同時,我們亦減少了冒險和創業的機會,欠缺創新而社會功能單一化,實際產能與競爭力自會日漸下降。

這個香港病(註5)正慢慢動搖我們百年鍛鍊得來的好體質,如果今天有外星人來襲的話,我們是死定了,我們什麼也沒有,我們再沒有技術,沒有科學,沒有意志,更沒有英雄去對抗,我們餘下的就只有一塊爛磚頭。

歐陽
Ourradio.hk 數碼生活頻道主持

註:
1. 鏗鏘集27-12-09年輕人置業
http://youtu.be/WuFFGYS0Sho
NOW TV香港貧窮問題系列 樓奴
http://youtu.be/q-Qg8owkH8Y

2. 現實Alexa香港排名夾雜了很多國內及海外的網站,如果單以香港網站排位相信兩個網站的排名都會在百名之內。

3. 參考自統計局報告書: Thematic Household Survey Report No. 27

4. 資料來自Google Public Data
http://www.google.com/publicdata/explore?ds=d5bncppjof8f9_&ctype=l&strail=false&bcs=d&nselm=h&met_y=ny_gnp_pcap_pp_cd&scale_y=lin&ind_y=false&rdim=country&idim=country%3ASGP%3AHKG&ifdim=country&tstart=1021824000000&tend=1274284800000&hl=zh-TW&dl=zh-TW&ind=false&q=%E6%96%B0%E5%8A%A0%E5%9D%A1gdp

5. 我把這個現象稱為「香港病」因為它跟七十年代的荷蘭病十分相似,七十年代荷蘭在北海發現了石油和天然氣,出口石油的確使國家富起來,但代價就是能源業以外所有事業都一沉不起。回看香港,我們同是發現了一種本少利大又易開發的資源──地產,把這種價比黃金的資源賣給外來人也好本地人也好,一下子就解決了錢的問題,政府和民間自然也不會費心去想其他謀生方法。

2012年1月10日 星期二

教主的答案


蘋果教主喬布斯逝世,全球忽然擁出了無千無萬的評論,大家都爭相悼念這位偉人,什麼文化經濟政治專家都來評一下教主,世人都道教主是創意教父云云。當下討論教主豐功偉績之文汗牛充棟,在此不贅,然而,作為蘋果產品用家三十年,筆者認為教主一生最大功業不過答了兩個IT界的問題。

PC有何用?

個人電腦在70年代出現,早期大家只以電子玩具視之,當時大家都只把電腦當作是電子迷的實驗玩意。其時軟件觀念還未形成,電腦是又貴又專業的玩意,如果你自稱是電腦玩家,即意味你有基本電子知識而又有能力編寫程式(更重要是有錢)。直至APPLE出現,大家才明白到個人電腦可包裝為家庭電器,會編程當然好,不會的話也可使用現成的軟件玩玩遊戲,玩GAME相信是不少APPLE II機主的美好回憶。

及至1984MAC機出現帶來了真正的轉捩點,喬布斯把XEROX的圖像界面實用化,配上滑鼠,一舉掃除了一般用家操作電腦的障礙,大家終於明白個人電腦可以是普羅大眾生活的工具而非電腦發燒友的玩具。透過圖像化的軟件我們可以在個人電腦上打打字繪繪圖,大作可以透過打印機輸出,這種新的文書平台大大改變了後世的工作環境,亦讓大家明白原來電腦就是生活工具。

當然,教主其中一項最大的功業就是啟發了微軟,多年來大家都罵微軟是COPYCAT,但不可否認的是BILL GATES實實在在把APPLE找到的答案發揚光大,帶來了今天電腦普及的局面。而更重要的是如果個人電腦沒有普及的話,今天的互聯網世界亦無從說起。

手機做什麼?

IPHONE答的是手持終端機機可做什麼,IPHONE可說是手機2.0,在此之前手機根本沒有進展過,所謂的智能手機其實是PDA加手機,而PDA又不過是個人電腦微縮到手提器材上,相信很多玩家都買過Palm Phone, CE Phone, Communicator等產品,很可惜這類PDA Phone對大多數民眾毫無意義,叫女友用CE?別「嘥氣」了。

IPHONE出現,一次過打破了手機發展三個關口──手機界面、3G網絡、手機內容。IPHONE之前的手機界面全是桌面思維,IPHONE的觸控、滾動操作和APP的觀念創做了一個全新的天空。與此同時,IPHONE改變了3G網絡商的營運模式,網絡商這時才發現民眾最需要是自由自在運用手機上網而不是停留在網絡供應商的垃圾Portal,用戶告別天價上網同時網絡商的ARPU卻大升,3G網絡此刻才真正上路。受惠以上兩大突破,海量內容自然產生,玩不完的app看不完的資訊已成為大家生活一部份。

兩個答案讓人類文明前行一小步,這一小步已足讓教主名留青史。